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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你的房间吗?”傅见微说,“你垂条绳子、床单或者其他东西下来,我可以踩着空调外机和窗台这些爬上去,我小时候在村里爬过树,我爬树很厉害。”

“不行。”薄耘斩钉截铁地说,“太危险了。”

“高一的时候,商理那事儿,你晚上不就是从窗户溜出来去学校找我吗?”傅见微问。

“溜下去和爬上来不是一回事,而且你爬上来之后还得溜下去。”薄耘说。

“我可以的。”傅见微撒起娇来,“耘哥,我真的好想……想、想你……”

虽然他只是这么说,但薄耘觉得自己get到了他没说出来的意思,又甜蜜又酸楚:“我也很想抱抱你,但真的不行,你乖,晚点儿你就在下面咱俩见个面,你就跟小舅回去,好不好?”

“不好。”傅见微鲜见地执拗。

“见微——”

“我出国后,应该会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见不到你吧?”傅见微的声音小了一些,有点儿结巴地说,“耘哥,我、我想……我想……想、想给你……”

薄耘反应过来,差点儿被口水呛到,及时把就要脱口而出的“想什么想别乱想”吞回去,又想说“其实我也想”,想想更不对劲了,就……

……本来没想的,傅见微这么一说,他燥了起来,赶紧端起杯子大口灌。

薄耘牛饮了整杯凉白开,终于压住了那股燥火,正要继续劝说,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去窗户那儿往外一看,无语了。

“这边有点事儿,我等下跟你说。”薄耘对傅见微说。

“嗯。”

薄耘把对讲机藏好,然后把头探出窗外,朝下面的兰姨大声问:“兰姨,什么意思啊?!”

兰姨正提醒工人搬运东西时别碰坏了小道旁的花,听到声音抬头看来,为难地指了指三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