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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管了。”薄耘说,“明天我送他回去。”

“……行叭。我还有事儿,挂了。”突如其来的尴尬令手机突然烫手,逼得钟明珪火速挂断。

坐在钟明珪对面的鲍桧把袋装果冻吸得滋滋响,拧眉看钟明珪:“他们哪儿呢?”

“酒店。”钟明珪试图精简地结束这个话题。

鲍桧本来想问跑酒店干什么,下一秒就悟了,顿时面露嫌弃,重重地“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发表他愤慨的演讲:“男的!就是根吊!”

“你不也是男人吗?”钟明珪问。

“老子跟那些吊人吊有别!”鲍桧怒道。

“好好好好好是是是是是。”钟明珪从茶几上刚拎回来的袋子里拿出瓶水,拧开了正要喝,发现鲍桧盯着自己的手看,问,“怎么了?”

“刚在医院就想说了,”鲍桧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你的手有点他妈的眼熟……”

“我又不是六指人,手能有什么特殊?你手不也长这样?”钟明珪问。

鲍桧把自己的手伸过去,和钟明珪的手靠一起,仔细比较。

漫长的十秒钟过去,鲍桧收回手,继续吸果冻,翘起二郎腿,拿遥控器开电视,边说:“我手比你的好看。”

“哈哈,那当然。”钟明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