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后的椅子背上搭着件手织粗线空调衫,是傅见微之前好玩儿织的。
桌面上的笔筒是傅见微带领学生参加陶艺课外活动时做的。
……
薄耘早收到了林助理的消息,开完会直接回办公室。
傅见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街道和人群,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但没回头,依旧保持着这姿势。片刻后,他听到薄耘叫他:“见微。”
“……。”
傅见微仍然没动,薄耘以为他想事出了神,正要还叫一声,傅见微缓缓地转了过来,好像刚刚只是反应迟钝了一下。
然后,傅见微轻声叫他:“薄总。”
“……?”
薄耘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忙上前去,正要抱住可可爱爱闹小脾气的对象,可手刚挨到对方衣角,犹豫了下,放回去了,只打趣道:“我可没叫你傅老师。就算‘礼尚往来’,你最多连名带姓地叫我吧?”
不是薄耘不想叫“宝宝”,而是……他不确定傅见微暂时能否接受和往常一样的亲密。
那是杀父之仇。就算傅见微心理上知道他是无辜的,不一定生理上不会出现任何排斥。需要一个慢慢消化的过程。
如果傅见微因为生理排斥甚至发生呕吐反应,那会令事情更加尴尬和糟糕。
他搬出去、刚刚不抱对方,都是同样的道理。
可他仍旧与傅见微相互深爱与思念。
今天这份文件不需要傅见微亲自送过来,他可以让助理去拿,可这不重要,甚至文件本身都不重要。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见上一面,而且他知道傅见微也知道这就是个借口,但是,也许现在的他俩就是需要这么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