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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耘静静地打量着霍坤。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很纯粹地欣赏着这个孩子。

两位女士在卧室里待了多久,霍坤就在门口守了多久,还隔一会儿就叫他妈一声,让开门给他看看。

钟明瑜很配合他,他一叫,她就来开门,放他进去巡逻。

霍坤看到屋里俩人虽然都哭得很惨,但他妈没别的异样,就放心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钟明瑜主动打开了门,扶着霍蓓蓓出来。

霍坤急忙上前,从她手里“抢回”自己妈妈,轻声呵护地问她有没有事。

霍蓓蓓还在哭,哭着摇头。

钟明瑜的眼睛也是肿的,但她勉强止住了哭意:“小坤,方便让小耘去弄一下你家毛巾吗?让他弄点热水,弄个热毛巾,给你妈妈,也给我,擦把脸。”

霍坤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厕所里粉红色有草莓的是我妈的洗脸毛巾,我姥……”他又看了这娇滴滴的贵太太一眼,改口道,“窗边那个行李箱里有买的新毛巾,随便拿一条吧。”

薄耘没跟他客气,过去打开行李箱,拿了一条出来,然后去厕所弄热毛巾,顺便瞅了眼毛巾架。除了两条粉红色毛巾八成新(大概粉色小猫那条是霍蓓蓓洗澡的),其他几条都灰扑扑的,不是脏,而是用太久了的陈旧,甚至还有破洞。

薄耘拧了两条热毛巾出去,一人递一条。

钟明瑜坐在沙发上,边敷边瞅对面的两母子,见霍坤拿着毛巾关怀备至地帮妈妈敷脸,情不自禁瞅了眼薄耘,开始当妈的被动技能,酸溜溜道:“小坤真体贴,是暖男,小耘就……别说他十几岁的时候了,就是到了现在,我都只看他对他老婆体贴过,对亲妈可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