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很难对盛琰说不的洛闻一一那碗接了,只是埋头吃饭的间隙又偷摸着看了盛琰好几眼,终究还是憋不住地问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卫生间?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倪洋了?”
盛琰大致猜到了点儿什么地撑着下巴,不答反问:“怎么说?”
“就,倪洋去了也挺久的。而且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差,还不太高兴地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好几眼。”洛闻如实表达道。
盛琰挑眉,有意逗人地不正面回答,只装作小醋缸地问:“你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一句百分百肯定的“当然是你”已经狂奔到了洛闻的嘴边,但他最终还是怕被察觉心意地又咽了下去,含含糊糊且口是心非地说了个“都”。
听得盛琰“啧”了一声,佯装生气地开始不理人。
非得把洛闻真正的心里话骗出来之后,才肯咬着筷子,真假参半地回答某个已经急得不行了的小朋友说:“和他在走廊上叙了会儿旧而已。”
洛闻将信将疑地还想开口再问,却被盛琰已经喂到他嘴边了的一颗虾饺堵住了思路。
——盛琰给他夹这口吃的的时候没换公筷,所以这口投食上可能还沾了盛琰的口水。洛闻在垂眼的那一瞬间想。
于是他那如蝴蝶羽翼般纤长且浓密的眼睫轻颤了两下,在不自在地拨了一下自己长长了点儿的刘海之后,咬上了那口虾饺。
和那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被咬破之后爆出来的汁水一道活跃着的,还有洛闻胸膛里的那颗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