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笑道:“杀孙孚平是为国分忧,杀年松玉是为老二除患。我们若死在沙漠,他回头定来找你。”
应夫人好奇:“他找越儿有什么事?”
贺越脸一白,不悦:“休听大哥胡言。不过浔州牧没拿到大方壶,还折进一个儿子,不知后续何为。”
贺淳华冷笑:“我在路上一直思索,如何向王廷交代孙年二人之死,原来纯属多虑。明天我就把浔州牧和孙孚平共谋大方壶的消息递送王廷,今后他也没空再来找我的麻烦。”
贺灵川想起老爹过去十多天沙漠行军时的愁眉苦脸,再看他现在眉飞色舞,眉宇间还有淡淡戾气,也知道他终于放下了错失大方壶的遗憾。
贺淳华问贺越:“我考考你,若是年松玉和孙孚平的死讯传到浔州,征北大将军会如何行事?”
贺灵川不服:“老爹,你怎不问我意见?”
“那你说说。”
“造反。”贺灵川笑吟吟地,“申辩也没用,除了造反,他没别的选择。”
浔州牧年赞礼原本就和大司马同穿一条裤子,但大司马造反时他不在现场,事后也是隐兵不发,别人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王廷肯定不满:不发兵去打大司马就是不表忠心。
现在年松玉和孙孚平谋取大方壶的消息传出去,浔州牧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无论他怎么申辩王廷也不会采信。更何况,他原本就居心不良。
这不就是逼着他造反么?
“不一定,年赞礼也还有别的选择。”贺越却道,“除了跟大司马一起造反,他还可以投向北方妖国!”
贺灵川一愣:“他被称作征北大将军,不是跟妖国打过很多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