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管?”卢涵一开始没在意,不过马上咂嗼过味儿来,眼睛顿时一亮,“你是说,夏州总管?!”
“对,好像是这样。”这人道,“我听他们手下官兵的女眷说的。”
这次远行,贺家亲卫团还是有人带上了家眷,毕竟千里远行,以后未必再有机会回黑水城。
卢涵慢慢咧开嘴,仰天大笑!
才笑一声,他又突然想起山里夜静声远,不好惊吓到猎物,于是硬生生憋了回去,震得整个胸腔一顿闷响。
立在他身边的心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老大开心个什么劲儿。
“将军,这莫不是个顶肥的羊?”
“何止肥?”卢涵眉飞色舞,“先前他自报家门,我就想起来了!这厮是千松郡的太守,在边陲之地待了十几年,估计走回内地官场都没几人认得他。呵,从千松郡到夏州,距离何止千八百里?你们知道这意味什么?”
众人摇头。
“夏州人根本没见过这位新总管!”卢涵终忍不住哈哈出声,“要是拿着他的文书和官印去到夏州,我就是新上任的总管!”
“天无绝人之路,我还道明日就要决定生死前途,不想老天还给我送来一条后路!”卢涵啧啧两声,“这个官位,我要定了!他那个婆娘看起来细皮嫩肉,那两个兔崽子,看起来也是细皮嫩肉!”
他舐了舐唇,众人听着也是一阵嬉笑。不过很快就有疑问提了出来:“那狗官还有社稷令,您想冒,不,顶他的位子,可拿不出社稷令怎么办?”
“谁说拿不出?你们可知社稷令的根据?”
手下当然摇头。都知道社稷令一般由王廷指定,手持它的官员将领就有元力可以调配。也正因如此,官兵打流匪反贼都有天然的压制效果——
不是说一定能赢。
“指定官位,再指定人。”卢涵说得有板有眼,“拿到他的文书和官印,就相当于拿到他的官位了;至于人,麻烦是麻烦点,也不是不能办。我今天就说个秘法与你们知。”
他拍拍手下肩膀:“老天怎么认定,你就是你?”
怎么认定我就是我?手下想了好一会儿,指着自己鼻子问:“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