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雨葵唇动了动,“我们就不是好的家长……我,大哥,还有溺爱的家伙……”
大哥要管理薛氏的集团,自小要扛下一切,和叔伯辈们争,和父亲争,永远不能松懈,才能牢牢将集团控制住。
他们自小就以为有大哥撑着天。
于是,她和父亲赌气,自己出来闯荡,十几年没回去。
薛宸浪荡归浪荡,但在上学时就主动去帮大哥的忙。
他们忙忙碌碌,拼命逃离噩梦一样的薛家,却把弟弟一个人留在那里。
“豪门的孩子会被绑架多少次,两次?三次?我们三从来没有……为什么?因为被盯上的一直只有薛昱。”雨葵喃喃,“每隔几年都会来一次,每隔几年就来一次!为什么!他都不是薛家的孩子了,薛家生意场上的恩怨为什么专门要挑着他来下手!”
雨葵痛苦地垂下头,她的发型已经凌乱,眼妆花了一片。
“最严重的一次,昱昱整整失语了两年……”雨葵哽咽地抱住自己的头,“就因为他想看妈妈的照片,被老头赶到外面罚站,连保镖都不让跟着,才让别人有下手的机会。”
雨葵不忍回忆。
她头疼剧烈,脑海里浮现躲在被窝里的那双琥珀的大眼,里头装满惊恐和泪水,仿佛针刺一般。
那次后,薛宸就从集团里辞职,每日都会亲自接送弟弟,每日回家。
雨葵:“抱歉,我情绪激动了。说了不该说的,你别在意。”
罗朝杰收起震惊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不,如果你能舒服些,尽管和我说没关系。我愿意听。”
手下们找了一圈圈,回来报告的都是没找到人。
王山站在窗边有些焦躁。
“蠢货,都找!每个角落找干净了!他还能飞了不成!”
薛昱确实跑迷路了。
繁西路片区深处,下了截楼梯,是四通八达的胡同。里头连通的不是另一截楼梯,就是死胡同。
稀碎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