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听说刘建洲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由得有些羞愧,因为这说明周末过得真的不如其他学生,这是他的责任,不然人家老师怎么光挑了周末呢?
他确实缺钱,这两年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存的那点儿钱,去了一趟雾城,加上车费和住宿其他杂七杂八的,就花了一半,但是……
凤啸一直就坐旁边听着,他看见许多低着头,一副很难抉择的样子,就想把这老师赶走。但他不敢,他知道要想重新得到许多,自己就该尊重他。
许多有个自己都没注意的习惯,一旦遇到为难的事,就爱咬嘴唇,此时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唇已经快被他咬破了。
凤啸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能让许多为了三千块钱这么为难,这两年许多到底有多苦?
良久,许多才扯起嘴角笑笑:“谢谢刘老师,这笔钱我们就不要了,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刘建洲有些惊讶:“可是……”
许多摇头:“我这么年轻,钱能自己挣的。以后我会努力给周末更好的生活,以前是我疏忽了。”
周末吃完饭后就如蒙大赦般被朋友喊去钢厂打篮球了,现在并不在这里,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会为许多辩解,因为他才知道许多对他到底有多好。
刘建洲没有再劝,又多问了两个无伤大雅的问题后,便起身告辞了。
刘建洲走后,许多脱力一般坐在沙发上,怨恨自己的无能。
他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又没个正式身份,至今还不能带周末离开这个小平房,让周末跟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