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邵寒夜的保温杯依旧没逃过被一次喝完的命运,蒋衡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我再不灌了,”邵寒夜拉住蒋衡,“你别生气。”
放学人流很大,邵寒夜此话一出,旁边的人都转过来瞅了他们一眼。
蒋衡无奈,“我没生气。”
邵寒夜笑笑,“那你等等我,风火轮先搁手里拿着。”
蒋衡没忍住,笑了声。
邵寒夜又扯了下他的袖口。
蒋衡抬头看他,“你这是什么爱好?”
“忍不住想碰碰你,你还不让碰,”邵寒夜委屈道,“那就只能拉拉袖口了。”
蒋衡被“你不让碰”这几个字刺了下。
他确实不太习惯肢体接触。
不知道是不是和别人保持距离时间久了,对于这种象征着亲密关系的行为,蒋衡把它们下意识的归到“不属于我”的类别里,渐渐养成习惯,最后产生排斥心理。
是他自己的问题,蒋衡如是想,这不能成为他拒绝别人表达自我的理由。
更何况,他开始有些不想推开邵寒夜了,那份内心深处,对于友情渴求的热烈,即使再渺小,也会在关键时刻,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从而驱使他的内心,做出选择。
“嗯。”蒋衡应了下。
车停到了西门,方便往蒋衡家走。
往西门去要经过一片小树林。
石子铺的小路,邵寒夜走在前边,直接挡住了蒋衡的全部视线。
“你今天喝了几瓶奶?”蒋衡随口问。
“三瓶?”邵寒夜说,“有点忘了,反正早上装了五瓶。”
“那就没错,我喝了两瓶。”蒋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