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直直的望着邵寒夜,他没想过,自己能把这些心里话都说出来,还是和一个一个什么呢,朋友,好朋友?还是比好朋友更深一层的,知己?
虽然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和邵寒夜成为知己,他从未如此不计后果的为一个人打破过这么多惯例。
可他也知道,自己在邵寒夜眼里,大抵是连好朋友都不够格的。
因为他做不到和嵇渠临一样,无所顾忌的在邵寒夜面前表达一切。
他的举动介于放松和刻意之间,而邵寒夜应该一直都是他自己,不正经又正经的他自己。
邵寒夜弯下腰,眼神里满是认真,“现在,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的人了,我还不只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你的很多秘密,我都知道了,就连叔叔阿姨不知道你酒精过敏,我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的,也一样,只要你问,我什么都会告诉你,”邵寒夜说,“但我不逼你,等我到了你心里的那个位置,你觉得我配走进去了,就给我个了解我家人的机会。”
蒋衡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他觉得,两个人的认知方式,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就比如,这些能触动他内心的话,邵寒夜只是随口道来。
他可以就这样不正经的说很多。
而他,却总是忍不住的听进去一些。
不是他傻,也不是他不会甄别,只是,这样的人,从来不曾出现在过他的世界里。
那是介于表面友好和灵魂契合之间的奇妙感。
但这些,邵寒夜显然是不会考虑的,蒋衡如是想。
因为他可以对任何人,很多人这样。
就像可以对他脱口而出这般。
“哭什么?”邵寒夜的拇指拭去了蒋衡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