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可以在早上出去跑步的时候,跟邵寒夜语音,坦然的说,自己上次单独跑这条路的时候,心情有多么的惆怅。
邵寒夜开玩笑说要立刻飞回来。
蒋衡就拿昨晚邵寒夜问他的题目考他,然后再假装严厉,“学不好不能回来,回来也没有饭吃。”
邵寒夜在那头笑着抗议。
一个礼拜之后的某天晚上,俩人视频的时候,蒋衡发现今晚的邵寒夜格外的兴奋。
他等帮邵寒夜缕清接下来的复习思路才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邵寒夜故作神秘,“你猜?”
“我猜不出来,”蒋衡笑笑,“不瞒你说,刚刚做表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猜了。”
“叫我。”邵寒夜下床去取东西。
蒋衡自然道:“寒夜哥哥。”
“嗯,”邵寒夜笑了声,“再多叫几声。”
蒋衡听话照做。
邵寒夜走到了书房,把镜头调成了后置,对准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
蒋衡瞬间有点紧张了,上面是他的诊断结果。
前两天,心理医生给他打了三个多小时的视频电话,他的治疗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如果没有完全康复,就需要针对阶段治疗的成果再制定新的治疗方案。
蒋衡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好了不少了,不管是和邵寒夜还是父母,他都感觉中间的那层纱被掀开了。
而且,他现在出门的时候也没那么想躲开人群了,甚至会享受公园里有老人孩子的背景音,这种没有心里障碍和负担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现在,医生的诊断结果就摆在眼前,蒋衡不由得有些紧张,他真的希望自己已经康复了。
“我翻了。”邵寒夜温柔的低沉道。
蒋衡“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