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这位就是头猪,而且是约克夏猪。
平常十五分钟就能到家,今晚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也好,至少这个时间社区里的混混都在忙着开展夜生活,不怕碰上拦路虎,否则这哥们儿多半要羊入虎口。
好在醉酒男一路上都挺老实。
打开房门,严谨立刻把约克夏猪丢在了床上,木板床痛苦地发出嘎吱一声「哀嚎」。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意过这间屋子,甚至发自肺腑地感激房东大妈的鬼才设计,让他只迈了五步就能走到床边。
瘫坐在地上喘了会儿粗气,掏出手机看了眼,刚好凌晨一点半。
呼吸平稳后,嗅觉终于也跟着回来了。
严谨吸了吸鼻子,似乎闻到了一股泛酸的味道。
“我靠!”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双点缀着呕吐物的牛津皮鞋,胃里跟着一阵翻江倒海,捂着嘴就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
床单已经阵亡,只能拿抹布做做样子抢救一下……
明天再换吧,不想被陌生人睡。
拎着那对「花里胡哨」的臭鞋在厕所刷了一通,卧室里断断续续传来细微的呼噜声。
醉酒男把脸埋在枕头里睡得正香,好像一直也没正眼瞧过他的样子,这要真是个不法之徒,警察做笔录的时候都没法描述。
严谨走到床边,犹豫了几秒钟,伸手一推,将他翻了个面。
出乎意外,这人的长得跟他失态的举止完全对不上号。
鬓角用推子理得很短,头顶剃了一条细长的白线,浓密的黑发朝斜上方梳了个二八分的油头,两道剑眉凌厉的悬在额头下方,即使闭着眼睛也散发着一股成熟冷峻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