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医生说您的膝盖只是轻微擦伤,消过毒包扎好就没事儿了……”严谨搀着老太太坐在外科门诊走廊里的长凳上,“您的儿子马上就到,我先走……”
医院是个很神奇的地方,这里没有淡季和旺季,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类型的「消费者」排队买单,而且客群广泛,老少皆宜。
医生和护士也不会像商场的导购那样热情到让人难以招架,大多时候就算你主动提问他们也不一定会回答。
严谨没生过什么大病,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有些不自在。
“小伙子,陪我坐会儿吧,等我儿子过来把医药费给你了再走,不能让你吃亏啊。”老太太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肯撒手,语气里满是情真意切。
严谨连连摆手:“不用了,也没多少钱。”
“要的要的,如今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老太太十分坚持。
钱能要回来当然最好,挂号费、拍片子、处理伤口加起来差不多三百块,对于一个刚失业的废青还是挺有用的。
不过这个念头在他看到老太太的儿子儿媳还有三个凶神恶煞的跟班之后,就彻底湮灭了。
那架势,一人配把砍刀立马就能去参加火拼。
老太太的儿子是个匪气很重的中年人,眼神看过来都带着刃,走路大摇大摆步步生风。
如果不是周围偶然可见的白大褂和满鼻子消毒水味儿,严谨都觉得他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咤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自我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