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腿是怎么弄伤的,是不是这小子撞的?”匪气男没理他,转头冲老太太问了一句,同时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
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老太太犹豫着张了张嘴,挤在走廊上的五个人仿佛梁静茹一般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可不是嘛,这小伙子就跟赶着去投胎似的,眼睛都长脚底板了,把我撞得差点儿扑出马路,没让车给轧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严谨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好人有好报?
这他妈是恩将仇报吧!
也许是要先发制人抢占高位,老太太抱怨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倍,在原本还算安静的走廊里喊出了混响效果,不少就医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这些目光里带着好奇、鄙视、指责,像是无数发利箭齐齐射向一只贴着「社会败类」四个白底黑字的人型靶子。
“你们……”匪气男抬了抬下巴,“看看他裤子里藏了什么凶器。”
严谨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裤子里……凶器?
这话听着很难叫人不浮想联翩。
左边那人从严谨的裤兜里把清单和手机掏了出来,皱着眉头看了两眼,又去掏另一只口袋,结果掏了个空,很不满意地把东西递了过去。
“就这些?”匪气男接了把手,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哥,我所有家当都在这,你们揪着我不放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