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回到街上时,车里淡淡的香氛让他整个人松弛了下来,被消毒水味儿折腾得一夜没睡踏实,这会儿竟然有点犯困了。
不过还没来得及打瞌睡,车就已经开到了地方,中心医院离城中村很近。
而且出租屋前面的那条小路实在太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他只能停在街口改为步行。
上次离开的时候也没细看,这栋民宅一层竟然有八个小房间,中间隔着条两米不到的走廊,每边四间,顾晰在二楼对着楼道的房门上叩了几下。
屋里没有动静。
他加重力道又敲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小伙子,要租房吗?”身后安静的楼道里忽然传来了一个飘忽的女声。
“啊!”顾晰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脑子里瞬间放映了一波国内外恐怖片精彩剪辑,吓得他大吼了一嗓子,蹦起来转了个身。
“哎哟,大清早的你鬼喊鬼叫什么!”那女人很不高兴地抱怨了一句。
顾晰瞪着她看了半天。
女人叉着腰站在楼道拐角的地方,脑袋上顶着十几个五颜六色的塑料卷发筒,矮胖的身子套了件粉色无袖睡裙,看着跟个粉红抽纸筒似的。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
“阿姨,请问您认识这屋里住的人吗?”顾晰试探着问了句。
“当然认识,我是这屋的房东。”房东大妈神色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能从背后抽出把机关枪来,“怎么,你是来找人的?”
还真是包租婆,顾晰立马扬起了一个倾倒众生的招牌杀人微笑:“我是他朋友,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