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dei了!”男主管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喊了一嗓子。
没等他换到下一题,鲁芬就在一旁终止了计时。
“你他妈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顾晰眯缝了一下眼睛,走到严谨跟前压着声音说,“非得让老子牺牲色相才能答得出来是吧。”
“你脸呢……”严谨转身往台下冲,“我让你这么做了吗?”
“你连猴子摘桃都能张嘴就来……”顾晰说,“我要再不出狠招,估计你能直接开黄腔了。”
“你放屁……”严谨扭头瞪了他一眼,“这两个词我是分开说的好吗?”
顾晰在他身后嘎嘎笑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严谨明显感觉到四面八方充斥着猎奇的目光以及各种花式姨母笑。
仔细分辨还能发现其中混杂了几张不太友善的面孔。
严谨从小到大都算不上是心思敏锐的人,尤其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他感觉自己比幼儿园的小朋友强不了多少,但对于这种饱含深意的关注,他却非常敏感。
或许是因为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任何超出正常打量范畴的眼神都会让他不自在。
这种时候他反而特别羡慕顾晰的粗线条。
下午的游戏结束后,鲁芬把各小组的首轮排名放到了投影布上,严谨看着他俩倒数第三的「光荣战绩」感觉有点欲哭无泪。
晚餐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太阳这会儿已经沉了下去,酒店大门口的那排路灯只能照到近处的沙滩,再远些的地方都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只能听到绵绵不绝的海浪声。
没能看到海边的日落还挺遗憾的,严谨叼着根烟站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