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感觉到线路偏移的时候,竟然选择了掉头。
手机在兜里响了,顾晰满怀希望地拿起来看了眼,陷入冰点的情绪立马裹上了一层寒霜,轻轻一碰就能碎成渣。
“干嘛?”他接起了电话。
“小晰,你总算开机了。”李薇的声音里夹着笑,但听着却让他很不舒服,“我找了你好几天,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
“有话就说……”顾晰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嘴,“我没工夫跟你磨叽。”
“是这样的……”李薇依旧语气平和,“你奶奶这个月底生日,虽然不是整生,但我还是想给她在家办个生日宴,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啊。”
“知道了。”顾晰挂断了电话。
陆哥之前说的那些话让严谨一直如鲠在喉,不过来酒吧工作已经半个月了,他也没碰到会拉人陪酒的顾客。
店里的同志客群确实不少,但这些人都挺含蓄的,或许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就算对谁有好感也不会直勾勾地盯着看。
从前严谨听到常峰说自己有基达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取笑一番,最近他倒是深有感触,每天他都能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发现几道带着某种暗示的目光。
只要装作视若无睹,对方立马就能领会,并且神速撤退。
今晚酒吧有表演,听说是个新来的驻场歌手,平时在别家跑场子,陆哥让他帮忙布置一下场地,有需要就打打下手。
八点半的时候,一个打扮得挺洋气的小姑娘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那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脸上化了个淡妆,披肩的长发染成了时髦的黑茶棕,珊瑚粉的连衣裙和她白皙的肤色非常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