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张着嘴愣了能有一分钟,小半截烟灰被风刮落在了裤子上也没发现。
这大概是他近几年听过的最唐突的问题了。
而且很没礼貌。
之前顾晰会这样问他一点儿也不奇怪,毕竟是自己情不自禁地把人家给强吻了。
但他在许睿面前一直表现得安分守己,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谨小慎微地掩藏着这个秘密,没成想这几个月就像破功了一样,接二连三地被人看穿了。
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想坦然承认,只要人头还没落地就不能放弃求生欲。
“你这个结论是不是做得有点草率啊……”严谨瞪着他,“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竟然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我没别的意思……”许睿把手伸向他的裤子,“你不用这么紧张。”
操!
不紧张才怪。
还直接上手了。
严谨连忙扔掉了烟头,张开手掌捂住了裤裆,咬牙切齿地摆出了一副「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嚼舌自尽」的悲壮姿态。
“我不是要占你便宜……”许睿收住动作笑了起来,“烟灰掉身上了。”
“哦。”严谨低头看了眼,那砣烟灰被他刚才这么一捂,瞬间在裤腿上晕开了一大片黑白交错的污渍,他赶紧用力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