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晚风很大,草丛被吹得响个不停,就像有人在来回走动,野猫一直在叫,和婴儿的哭声差不多……”
顾晰继续说,“后来奶奶带人找到了我,到家以后她给我讲了很多鬼故事,我很害怕,连着发了几天的烧。”
“她是不是有病,你那时候不是才九岁吗……”严谨震惊了,满腔怒火把多年养成的克制瞬间烧成了灰烬,“她为什么要故意吓唬你?”
“大概是怕我再玩一次失踪吧……”顾晰吸了吸鼻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做噩梦,总会梦见老妈盖着白布躺在病床上,还有奶奶讲的那些故事,每次都得外婆守着我才能睡着。”
“所以你才会这么怕鬼?”严谨有些内疚,“对不起,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今天以前他还觉得自己的奶奶已经非常奇葩了,没想到相比之下简直不够看,面对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不但没有半句安慰,反而出言恐吓,这种举动真叫人匪夷所思。
而且这个人还是顾晰的至亲,难道她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以为过了这么久都忘得差不多了……”顾晰说,“结果刚才又全都想起来了。”
“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了……”严谨感觉有些心酸,连忙补充了一句,“以后要是再做噩梦你就叫我,我会在旁边守着你的。”
“那这次怎么补偿?”顾晰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双手顺着他的侧腰滑了下去。
“哎哎哎,你想干嘛!”严谨绷紧了身子,仰头喊了起来。
他严重怀疑顾晰前面的大段铺陈就是为了顺利地进行耍流氓活动,那点儿愧疚和心酸瞬间被震成了一堆碎屑,被体内腾起的躁动吹得渣都不剩。
刚煽完情接着就发情,如此荒唐的人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