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一起走吧,刚好顺路。”惠子背着包推开了店门。
经过喷泉广场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脚步,错身闪到了花坛旁边的大树后面,严谨不明所以地问了句:“怎么了,你被高利贷追债吗?”
“不是……”惠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盯着前方五十米外的那尊雕像,“前两天在店门口蹲点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严谨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瞬间就愣住了。
雕像的花岗岩底座旁边的确站了个人,皱巴的t恤,油腻的头发,仅凭一个颓废的背影就能认出来,那人正是老爸。
阴魂不散……
“我把手机落在店里了,要不你先走……”严谨说,“我临时想起下午还有点事。”
他不想当着惠子的面和老爸掰扯家里那点儿破事,昨天已经够丢脸了,好在关起门来也只有顾晰一个人瞧见,这会儿可是在大街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大批围观群众。
“你就爱找借口偷懒,我看你半年也别想拿本儿了……”惠子挥了挥手,“行啦,我绕个路去公交站,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严谨尴尬地扯着嘴角,转身往回走,刚迈了几步又停下了,逃避是没有用的,老爸如果是存心堵他,这次没碰到说不定明天就该直接找去店里了。
花坛里的杜鹃开得争奇斗艳,锦簇的花骨朵在阳光的映照下艳红夺目。
虽然已经是阳春三月,但和煦的微风刮在身上时,他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