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把手机留在了卧室里,白天拨过去的时候一直无法接通,不知道这会儿买了新的没有,他走得非常决绝,就算直接换了电话号码也不奇怪。
“你逗我玩儿呢?”沈旭有些吃惊,“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的,又是调监控又是查车架号,连交警大队的朋友都出动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睿找人跟踪了严定德和董富斌,用针孔摄像头偷拍了他们……”顾晰说,“然后当着董清萍和严谨的面播放了视频。”
沈旭还是慢了一步,哪怕提前一天都不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抱怨任何人都没有意义了,只怪自己太过掉以轻心,从头到尾都抱着侥幸心理。
这就叫自作自受。
“操,这逼真他妈阴险……”沈旭感慨的骂了一句,迟疑了一会儿,“那小谨他……”
“他什么都知道了,昨天就跟董清萍回家了……”顾晰叹了口气,“今儿一大早回来收拾了行李,我送给他的东西一样都没带走,电话也打不通。”
不,那条手钏和那只木漆盒子他还是留下了!
“我早就提醒过你……”沈旭也跟着叹气,“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顾晰对着电话一通吼,“你他妈做什么事后诸葛!”
这个问题让他迷茫了整整两天,此刻就像一根燃烧的引线,猛地点燃了压在胸口的闷气,剧烈的爆破几乎快把把脑子都炸没了,他需要发泄,不管是对谁。
顾晰听到了自己有些嘶哑的嗓音,鼻子也跟着一阵发酸,这股难受劲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伤感中裹着懊恼,痛苦里夹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