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凝有气无力地扯了扯jsg唇角:“他根本不在意, 我何苦去自讨没趣, 倒显得我好像做错了一样。”
巧兰语气着急:“可是当时那个场景, 您若是不解释, 姑爷心里头始终会有疙瘩, 这样怀疑的种子渐渐埋下,日后只会是您和姑爷之间的障碍, 这样夫妻间怎能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楚淮凝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冷静想了想。
她都没打算跟他过一辈子,要这琴瑟和鸣有何用?
巧兰说完才想起来。
自从新婚后,不仅仅是洞房花烛夜, 小姐和姑爷目前为止好像都没有圆/房。
如今看小姐的态度, 可能不是单单是生姑爷婚前一个月都未见她的事。
楚淮凝忽然陷入了沉默。
巧兰与桂冬也不好再继续过下去, 便拆了簪环后,按照往常去准备热水服侍沐浴。
待沐浴过后,天色已经很深了。
顾舒晏仍旧没有回房。
楚淮凝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上,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出神了将近半个时辰,久久没有说话。
更深夜静,亥时末刻一到,三更的铜锣将将敲起,楚淮凝逐渐收拢思绪,轻声吩咐:“巧兰桂冬,帮我把灯熄了,你们也下去歇息罢,不必守夜了。”
巧兰和桂冬往门外看了一眼天色。
夜色深沉,月朗星稀,寂静的院外只能看到树影在摇晃,并无半道人影。
二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吹熄了寝屋内所有的烛火,悄然退下。
将近子时左右,顾舒晏才忙完堆积如山的公务,往窗外看了看夜色,猜到楚淮凝现在应当已经歇息了,便在书房旁的净室里沐浴,打算今夜就歇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