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多大反应,楚淮凝心里一松。
顾舒晏方才说的话,险些让她以为,他也重来了一辈子。
若是如此,那可怎么行。
倘若让顾舒晏知晓她上辈子有多掏心掏肺的喜欢他,他恐怕更加不会与她和离了。
楚淮凝故作不在意道:“既然是梦,就别放心里去了。”
顾舒晏沉默不语,黝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心里却无数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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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荣春堂。
顾舒晏与楚淮凝一同进入堂内,落坐后,见人都到齐了,下人们开始着手布上早膳。
顾舒展异常安静,从楚淮凝同顾舒晏进来为止,都没有抬起头看过一眼,只垂眸盯着面前的玉箸。
饭菜布好后,顾老太太侧首扫了一眼坐在楚淮凝身侧的顾舒晏,见孙儿和孙媳妇儿从成婚后就相处的这般融洽,满意地含笑点头。
顾老太太的眼神从顾舒晏俊秀的眉眼扫到高挺的鼻梁,再至薄唇。
老人家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便又眯着眼睛多看了几眼,扫了三个来回,才确定没有看错。
顾老太太想起自家孙儿干的是大理寺的差事,猜想是被歹徒蓄意报复,忧心问道:“阿晏的嘴唇怎么破了?可是昨日与人发生了什么争执?”
因为顾老太太这句话,饭桌上的所有人都去看向顾舒晏的脸。
只见他那薄唇上有一道很显眼的伤痕,使他那张冰冷如玉的面容略显滑稽。
顾舒晏面无表情:“没有,这是淮凝咬的。”
他轻飘飘一句话,在坐的人除了楚淮凝与顾舒展,通通瞠目结舌,楞了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