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突然别开了目光，一瞬间，他不敢直视王皓及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突然有些矫情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有些想哭。

突然隐隐又想起了很多年前，很多年前，王皓及也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处，然后回头看着季安，他说他好痛……

季安转了身，很快的就把医药箱给拿了过来，他盘坐在了王皓及的面前，然后径直地伸手把王皓及的裤管给推了上去，“你还知道疼呢……”

王皓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季安给他擦药，季安也没有再说话，只是认认真真地擦着药，他心里有些情绪想要说，想要表达，但是他找不到适合的语言，他在酝酿着。

上好了药，季安深吸了口气，把药放回了药箱里，但是放在王皓及膝盖上的手并没有收回去，他盯盯的看着王皓及的膝盖，然后突然开了口，“感情嘛，也就那么回事儿，以前也没有什么人爱我们，咱们不都过来了吗？”

季安说话的时候，语气放得很轻，声音有些发紧，说完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向王皓及，“小少爷，要不我们去看医生吧？”

王皓及突然抬眸盯盯的看着季安，“你觉得我有病？”

“你觉得你没病吗？”季安失笑摇头，王皓及已经病得不轻了。

四目相对着，王皓及突然轻笑了一声，他把季安的手从膝盖上推了下去，微微侧头看着他，语气轻描淡写的，“我没病，我要真有病，谁也救不了我。”

“是啊，谁也救不了你，顾彻也不会是你的药。”

王皓及盯盯看了季安好几秒，突然又握住了季安的手，满眼无辜的看着他，“你再让我试试啊……”王皓及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季安，看得人忍不住的心里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