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及觉得自己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用另一只也颤抖的手握着了自己的手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他只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顾彻是安静的，顾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看他。

王皓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抬动脚步的，他摸到了自己车的时候，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

“皓及，王皓及……”他看见了季安有些急切的从远处跑来，他好像突然眼睛又模糊了，突然又看见很多年前的季安，他一直没跟季安说过，其实很多年前，他是想从落地窗那里跳下去的。

如果当时不是季安过来抱着他说，别害怕，他真的可能已经跳下去了。

王皓及能够隐隐约约看见季安跑近的脚步，能够看见季安脸上的着急，他笑了笑，然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皓及，王皓及，没事，别怕，我在呢……”季安拥着王皓及，摸着他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也开始跟着流眼泪，他连掏电话的手都是抖的，“王皓及，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这一回，王皓及倒是说到做到了，他说不会再出现，倒真的就没在顾彻面前出现过了。

顾彻在几天之后收到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王皓及已经签了字，他把顾彻的那一部分又退还给了顾彻，顾彻只要签字了，那么属于他的一切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

“什么意思？”顾彻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文件，盯着疯子问。

疯子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季安托人带给你的，他说他们不占你便宜，王皓及说他把属于他的东西拿走了，属于你的东西也应该退回来了……”疯子也不懂什么意思，只是转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