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顾彻微微把椅子往床边拉了拉,低声开了口。
“顾彻?”木头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顾彻坐在那里垂眸看着他,看样子似乎也是来了许久。
看着左右两个人,而且都是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木头微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想起身,他半撑着微微用力坐起,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针,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就想拔掉。
“喂……你干嘛?”王城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手。
“我想回家……”木头被按住了手,他没能把手上的针给拔下来,但是目光却有些刻意的避开了自己的手,他讨厌打针,真的很讨厌,光是看着针在自己的手上,就觉得心里难受。
“谁送我来的?”木头微微垂眸,目光盯着床单上的白色。
“我送你来的,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和疯子如果不去找你,你就打算自己烧死在家里吗?”
顾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微有些发沉,如果他和疯子不去找他,相信以木头的性格,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是觉得不会主动找他们求助的。
“我自己的身体,不劳顾总费心……”木头蹙眉看了顾彻一眼,这个人到了现在依旧用这么理所当然到令人发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木头不需要顾彻的关心和提醒。更何况,顾彻当他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以为他是个无耻的纠缠者吗?以为他在故意折磨自己的身体吗?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会发烧。
“你自己的身体?”顾彻看着木头,目光更沉了一些,特别此刻王城还坐在那里,更是让顾彻心里有些火大,“你自己的身体是拿来糟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