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微微侧头，看了木头一眼，木头微垂着脑袋的样子，脆弱无比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子的木头真的让人觉得可爱又可恨。

“其实你还挺作的，挺能闹腾的？你自己觉得呢？”王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木头转头看王城，目光对手的一瞬间。

王城笑了笑，“其实你很聪明，一般会闹会作的人都是因为知道有人在乎自己，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洒脱呢？你的洒脱都像是一种无辜的手段。”

木头看着王城，突然笑了笑，“王总，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缘由，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离开是一种心甘情愿，心甘情愿放纵是一种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被牵绊，也是一种心甘情愿，不管他的洒脱是真实的也好，或者是一种手段也罢，但最终总有人愿意为他的闹腾买单，那就够了。

王城看着木头，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木头瞟了一眼车窗，这个时候才想起问道，“你这是打算带我去哪里？”王城笑了笑，“打算把你拿去卖了，你信吗？”

木头微微佻了佻眉，没接话。

王城突然又腾出了一边手，然后握住了木头的手，木头微微挣了挣，王城却抓得更紧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吧？顾彻的反应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我对你，还有用。”

木头没再动，只是转头看着王城，王城迎着他的目光，笑了笑，“不是你说的，心甘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