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珠就这么划过了脸颊，顺着鼻翼流经嘴角。苦涩倒说不上，只是有些冰凉。白贺停下了动作，稍微把身前的人推离，看清楚他的脸后。

“怎么哭了？”

白贺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那带有磁性的低音在浴室的密闭空间里自带了共鸣，让人更是惊心。

萧生眼泪简直是夺眶而出，挺直的腰板直接瘫软，这让白贺忽略了这萧生和自己正红果果地接触着呢。

萧生从落泪到啜泣，让白贺看得都有点不知所措和难过了。就算现在有再多的情感，也比不上一个正在眼前哭泣的人儿啊。

“你……”白贺叹了口气，稍微起身，拍了拍萧生的背，帮他捋了捋通通气。

等萧生稍微停止了啜泣，白贺这才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果然两个眼睛都是红彤彤的，不知道是不是体制的原因，能感觉出来萧生的眼睛有点肿了。

“为什么哭？”白贺问道。

“你说为什么啊！”萧生有点崩溃，鼻子也红彤彤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白贺倒是难得见到萧生这般人畜无害的样子，还很可怜的样子，心里软了一大截。“别哭了啊？起来去冲冲脸。”

萧生有点怨念地看了白贺一眼，“你现在怎么又对我这么好了！”

白贺无辜躺枪，差点给逗笑了“这就叫好？”

“你之前回来的路上，都没理我，也没和我说话。你至于吗！还在那么多人面前甩我脸，我不要脸的啊！”说着说着萧生有种又要哭出来的感觉。

白贺可是怕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萧生这么爱哭？这是第几次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