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地恨不得这些画面和事物再停留地久一些……
“嫁给我好吗?”白贺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他只是安静地询问了一遍又一遍,如果萧生愿意再多听一些自己的爱意和承诺,那白贺就再多说一点。
他们在公司的走廊相识,在没人的地下车库闹过矛盾,在凌晨的街道满是酒气的相遇,在娱乐圈的灯光下摄像机的镜头前你言我语,在莫斯哥的小巷里被人追着狂奔,在圣彼得堡的酒店床上疯狂的做爱,在相距八千多公里的冰天雪地对着电话沉默不语,在满是酒气的房间说着难以掩饰的爱意,在几百米的悬崖边眺望大海,在被酒色灼烧的游轮夜晚中挣扎,在特罗姆瑟的海面上沐浴漫天的极光,在深爱的祝福里大声地爱你,在童话的王国在全世界面前向你求婚。
我们好像经历过很多,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几十年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用尽一声都来不及说完一句我爱你。
“我愿意……”
如果说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是我爱你,那最动情的旋律便是我愿意。
在伸手感受无名指的禁锢时,萧生自嘲般的笑了。他大学四年,读透了人间喜剧和巴黎圣母院,最喜欢的电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最讨厌的就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爱情是可笑而又易碎的。
如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踏入了爱情的陷阱,宛如飞蛾扑火,即使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却着急忙慌地送自己入土。
可笑吗?
好像现在,他看着手上那玫瑰金的戒指,并不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