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寒又说话了,这回不一样,传播介质从空气换成躯体,他的声音放大了好多倍,好像是顺着骨头传到林千的耳朵里,格外清晰。
“林千,如果觉得累,要像这样,告诉我,知道吗?”
林千感觉像是有什么飞虫或是灰尘一类的东西误吸进鼻子了,很痒,于是就近拿温知寒的背蹭了蹭,又用力吸了下,伸出手来揉,一边揉一边漫不经心似的开口,把那个他们双方都默认埋葬的问题又执拗地拣出来。
“温知寒,那我再问一次,当初和我结婚是因为寒老师吗?”
温知寒脚步没有停,但是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们已经出了巷子,隐约能看到那间旅店亮着的门牌。
“现在再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他别了下头,最后这样回答,觉得已经在不说谎的基本限制内最大程度照顾了林千的情绪。
背上的人一时没有动静,许久后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哦”。
这让温知寒抿了下嘴,考虑了一秒刚刚是不是更应该说假话哄他,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肩膀忽然疼了一下。
他被林千咬了一口。
很用力的那种,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有一丝火辣辣的灼烧感。
他下意识嘶了一声,张开嘴刚准备说话,肩膀上就又漫开一种异样的温热,衣服被一层层打湿。
温知寒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别的事。
刚成年分化没多久正值考学关键期,同寝的室友被高压憋得神思恍惚,某天夜里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硬拉着其他几人陪聊,室友坦白暗恋上隔壁班一个信息素是柑橘味的oga,并痴心表示只想在毕业前找机会背一次对方。
他解释说“背”应该是除了上床外最旖旎的一个动作,身体大面积接触,呼吸密不可分,手能捏到平时几乎毫无可能触及到的对方大腿内侧,甚至胆大心细一点,还能抓一下饱满的臀肉,结果是被下铺正直的学委狠狠教育一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