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会儿,就准备道别。
约出来之前孟赫特地打听过林千的大致住址,此时已经提前替他打好了车。林千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下来,准备回去再给对方转个账。
咖啡厅门口环境安谧,阳光很好。
“另外林千,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孟赫顿了下,还是禁不住好奇,“我记得当年寒老师的病已经好了出院了,后来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过世的吗?”
林千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对面的孟赫见他神色黯淡,很快揭过去:“对不起——车快到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回去路程很远,林千在车上摇摇晃晃,因为孟赫的临别之言,做了很多断断续续的梦。
说是梦不太准确,只是那些被深埋进记忆中的碎片又重新被翻出来,在眼前又过了一遍。
从他和温知寒刚结婚那会儿开始。
他们在夏至日举办的婚礼,结果当天晚上他就激素紊乱,发情期提前,经历了混乱狼狈又刻骨铭心的一晚,幸好场地是在海边,无尽的海风把交缠在一起的、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吹淡了些。
第二天醒来他一点点想起发生了什么,头埋在枕头里,惴惴不安地问昨晚其他宾客会不会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温知寒躺在他身边,一边笑一边说,会。
他发出一声哀嚎,恨不得立刻就推开窗子投海自尽。
偏偏温知寒还在一旁不痛不痒地补刀,说一大堆朋友一大早发信息调侃他。
“调侃什么?”
温知寒揉揉他的脑袋,轻飘飘回答,“你哭得太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