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明毅先把淋浴的热水放出来,白皑皑的水气很快蒸腾到浴室每一处角落。剧组跟酒店签下的房中,主演住的都是豪华大床房,即便如此,浴室也并不很大,或者说这家酒店故意在浴室的设计上动了一些‘别致’的手脚。
浴缸和花洒独立分置,站立洗浴的地方被一眼见底的玻璃罩住,不大不小,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而从外面那张大床往这边看,只要转动玻璃夹层的百叶窗,整个浴室就一览无遗。
浴缸那边好歹有扇防水帘,进去这间春光就全泄了。
里边水流冲刷脚垫,怕踩上不舒服,牧明毅特意放上一条纯白毛巾,他赤着脚站在上边,水把他的裤管沁湿,在他裤上形成无数喷溅的湿迹,还有那件沾到水便垂贴到皮肤上的白色衬衣。
宁晖然看得清清楚楚,牧明毅上身除了这件薄薄的衣服什么都没穿,而这样一件普通的白衬衣湿掉后则成为一种极致的一一性感。
不单是重量还有颜色的改变,变深变透明,像街边小摊卖的糖葫芦上那一层糯米纸,遇水即化,已经无法在牧明毅身上找到半点衬衣的踪迹一一至少在宁晖然眼中是这个样子。
牧明毅的皮肤接近小麦色,平坦的腹部肌肉纹理清晰,两条延伸至裤腰下的肌肉深沟相当惹眼,控制不住地,视线向上爬去,到达前胸颜色更深的那颗上边……宁晖然呼出滚烫的气,比水温高多了。
捕捉到他的眼光,牧明毅用一种说不出的蛊惑嗓音开口:“进来。”
是怎么走进去,怎么站到热腾腾的水流下,任凭它从头顶冲洒下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牧明毅拥抱接吻,宁晖然大部分记忆都不复存在,只有零碎的,太过刺激的一些感官冲击在脑中时有时无地浮现。
直到两只小臂沉甸甸的,被湿透变重的衣料缠得烦心,宁晖然才发觉他只剩下边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