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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骨之上 绿色毛毛球 808 字 2022-09-23

灯下,一个男人背贴影棚砖砌的墙面,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摆弄手机,他低着头,睫毛顺势垂下去,这是个角度极正的侧颜,正到睫毛显眼地露出尖尖的末梢,额头,发丝,鼻梁,嘴唇直到下颌,被淡黄色的暖光颇有层次地打出来,像极一张被刻意调过焦,渲染过的剪影画,好看得宁晖然挪不开视线,呼吸窒了一下。

于此同时,他立刻联想到牧明毅那一侧脸,那张被他出重手打过的脸,看不到反而更难受。

那个时候戏演完,抽过一会儿烟,宁晖然才渐渐从夏培的状态中拔出来,虽然胸口还会因为人物激烈的情绪而阵阵发闷,但已经好太多。

上一次红树林跟成心海的初夜,夏培也会情感澎湃,但那是甜蜜而幸福的,伤痛总会更加入心,激荡出的巨浪无法很快平息下去,夹着烟,宁晖然很用力地搓了好几把脸,冷不防想起来脸上的妆别给弄花了,今天这场哭戏居多,裴晓晓上妆时跟他吹牛掰来着,说她上过的妆怎么湿都不会花,无限趋于素颜还就不是……

噌地一下,宁晖然猛地站起来,动作之迅速让旁边几个做道具的伙计吓得叫出声,宁晖然木讷地转过头看向他们一一

他想起来了,他抽过毅哥耳光。

烟头扔出好几米远,宁晖然转身就往回跑,冲刺的速度在进入影棚时被急刹住,不过一眼他就看清楚他家毅哥被扇成什么样。

这人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跟心上被狠狠插入一柄匕首没区别,宁晖然差点就掉出泪来。

再后来补拍,伴随又一次入戏和自己本身低落不安的情绪,宁晖然哭得更加真切,眼泪扑哧扑哧地掉,鼻头都哭红了。

搞得于力一个劲地在场外喊,过了过了,宁晖然你差不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