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毅。
宁晖然茫然地抬起头,耳边还荡着那两个浅淡的音节……
嗯?
脚下站住,宁晖然回头看,身后不远处十二点钟方向,一条岔路口,人流不断往那边汇聚,有的三两个扎堆,左顾右盼地往前走,有的探头探脑,蹦着想看前边的人都在干什么……
不少人说见着牧明毅了,一群女生叽叽喳喳地又叫又闹,风一样地从身边跑过,宁晖然被这股气流呼得一个趔趄,没等站稳,什么砸在他腰上,余光中一枚小石子在地上转啊转,刚要分辨从哪来的,又一枚正中屁股,还挺疼。
宁晖然低叫一声,揉着屁股一蹦一蹦地往扔来的方向去,眼前,一个废弃的小二楼。
可能是某个实验室旧址,陈旧斑驳的木制牌板上大概看出来这三个字,踩着坑洼不平的砖块碎石,破木板,垃圾堆似的杂物,宁晖然走到小二楼的背阴一面,两次袭击他的小石子都从这边扔出来的。
黑影一晃,他看到有人朝楼后更僻静的地方移动,宁晖然跟着往深处走,走到近处才发现这个小楼有个偏门,被一面墙和一颗参天大树遮蔽大半,阴影一直延伸到他的脚下,越靠侧门光线越暗,门内黑洞洞的。
说不上来缘由,就是心跳加速。
宁晖然一点点地往那个门走,有对黑暗本能的忐忑,更多的却是……兴奋,脑中全是岛上拍吻夏时奶奶去世的那一场——漆黑的影棚,牧明毅火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