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怕就怕他到现在也还跟个学生一样高尚,语重心长道:“颂啊,咱今年也26了,再不舍下身段去争点什么,就真的连人家屁股都要摸不到了。”

阮颂:“谁说我不争了?”

陈严:“什么谁说你……啊?”

“我说谁跟你说这次我不争了。”阮颂淡然的声线和着晚风,清清冷冷送进陈严的耳朵。

陈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阮颂已经紧跟着说:“他这次死定了。”

然后电话就挂了。

陈严整个茫然不知所措。

他猜想过阮颂勃然大怒不肯放过,也猜想过阮颂心平气和坚守格调风骨。

但现在又平静又放狠话是什么情况?

狠人进化了?

医院走廊里森林的凉风一吹,陈严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阮颂从阳台回去,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变化,好像只是讲了一通很普通的电话。

正好时间不早,阮妈妈也想睡了,是特地等着他接完电话,给两个孩子一起叮嘱几句。

“小颂你不许再欺负钦鸣了听见没。”

阮颂又是无语又是好笑:“干脆我姓任,让他跟您姓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