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眼看局势越来越离谱,本来还想补救两句。

但他嘴才刚张开,万清月一言难尽的神色更盛,生怕他纯纯一朵白莲花,茶言茶语再说出点什么。

阮颂只得把嘴闭紧,抬起一巴掌拍到任钦鸣脑袋上:“别捧着脚看了,我快饿死了。”

任钦鸣挨了打没有半点不耐烦,好声好气应下,然后从沙发起身,几人不约而同为他让出一条道,万清月就站在这条道的“尽头”。

不再看向阮颂的任钦鸣,瞬间判若两人,什么狗勾眼、狗勾耳全没了,有的只是面上结出的一层冰霜。

让万清月一对上,下意识紧张咽了下喉结,白皙的脸蛋因为冤屈憋得通红,竭力克制自己才没在任钦鸣逐渐逼近的脚步下往后撤。

虽然大家一直说阎王可怕,但在以前的万清月眼里,任钦鸣不仅不可怕,还有几分“宠辱不惊”的魅力。

因为不论他怎么花式作死,公然示爱,任钦鸣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咸不淡,从不像其他人表露异样,更不会苛责、说教。

万清月曾经满腔欢喜将其解读为“有希望”,直到现在见到任钦鸣看阮颂的眼神才知道。

什么“宠辱不惊”,其实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当然都无所谓。

就连想要被任钦鸣如此情绪强烈地冰冷注视着,也得托阮颂的福……

“真的不是我……”

万清月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盯视自己的男人,嗓子都哑了,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吞进那双骇然的眼睛。

但任钦鸣当然知道不是他,也不打算吞他,只是擦着肩膀从他身边经过时轻描淡写睨了一眼:“你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