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点汉白,浑身上下一冒汗,皮肤就跟刚剥壳的鸡蛋一样,闷得又嫩又滑,太阳底下白到反光。

等他趴在任钦鸣背上缓了会,胸口那口气喘过来,也就又能自己下地爬上两级台阶了。

他们从半山腰的木屋爬楼梯爬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路都还算好走,就是普通爬山,没什么格外需要注意的。

但也就在三人放下警惕之时,脚下盘山的楼梯忽然断线,宽阔的路面在仅仅一个拐角的转弯后骤然缩紧,脚下带起的小石子顺着坡面飞快滑落,掉进无尽深渊。

他们接下来这段路,一步一步紧贴岩壁。

虽然护栏保护得很完备,但脚下的玻璃板通体透明,低头就是惊险万分的悬崖。

所有弹幕都在震惊,完全不知道这玻璃栈道是什么时候修出来的。

【最主要这个一看就没什么人踩过,玻璃透得很彻底啊……】

【是的,我之前在其他旅游景区玩的玻璃栈道,其实玻璃被磨损得已经很斑驳了,根本不吓人】

【靠靠靠,摄像师怎么突然就上去拍悬崖了!连个预警都不给,我隔着屏幕腿都软了!】

【这到底是什么倒霉运气,抽到了这条路……】

好在是阮颂没恐高这方面的毛病,并且在他印象里,任钦鸣也……

“你们两个干嘛?”

阮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病号”回头,居然看见那两个健全的,不知何时距离栈道退开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