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摸了摸身下像是发出某种信号:“弄脏你的皮沙发没事吧?”

任钦鸣已经哑然抬起他的腿:“……这房子就是给你和阿姨买的。”

他的父母高中离异,各自成家,如果不是阮颂和阮妈妈还管他,最后可能连一本都上不了。

不要说弄脏沙发,他巴不得把这里地毯、餐桌、床单、浴室……一切能弄脏的地方全弄脏。

陈严这几天不管干什么,耳朵里听的都是阮颂。

上班开会,阮颂;

下班和同事出去聚餐,阮颂;

完了和好久不见的大学同学见面聚个餐,还是阮颂。

陈严跟阮颂不一样,正儿八经艺术生考全国的传媒类专业院校上来的,和孙凯孜差不多。

几个老同学时不时就要凑到一块念叨念叨各自近来稀碎的生活,以及还准备在编剧这行坚持多久。

眼下陈严刚到,人还坐下就听他们七嘴八舌。

“他这回算是火了,以后不愁没本子写了。”

“这还写个屁的剧本,直接去带货就行了,一场十几上百万,傻子才写剧本。”

“他这是不是也算开创先河了,编剧里第一个靠脸吃饭的。”

“卷生卷死,这年头拿笔杆子的也得靠着抛头露面才能出名,都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