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碰上警觉性高的,第一次发现他没按说好的兑现,立马就会撕破脸。
阮颂当时就属于第二种,甚至没等到全部剧本交给袁印海就发现了端倪。
只是有袁印海之前立的种种人设在,阮颂就跟所有察觉不对的学生一样,首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一来二去就会被揪住“弱点”。
【10届袁印海编剧工作室的学生:可能大家对特困生不了解,我们拼命学习拿高绩点都是希望免学费、拿国奖的。袁印海威胁我们最简单,只需要卡奖学金就行,至于我当时那两个学长,一个是家里欠债,袁印海帮他们躲债,一个是亲哥哥的工作是袁印海介绍安排的,总之他一定会在露出真面目前找到一个能控住你的东西,让你无法拒绝他。】
看到这条微博时,任钦鸣就坐在阮颂身边。
两人双双坐在医院阳光充沛的花园里,背后是阮妈妈岁月静好,丝毫不受打扰的病房。
任钦鸣偏头问他:“你当时是因为阿姨的医疗费吗?大三的时候。”
纵观阮颂整个人,能要挟到他的只有这个了。
阮颂嫌头顶的阳光太刺眼,抬起一只手遮挡:“昂,就缺钱。”
那时候的袁印海可以说极有耐心,大概也是知道他警觉敏感,从大一接近,大二邀进工作室,一直到大三他母亲生病开始需要大量用钱,才终于瞅准机会翻脸。
如果说大二在一起那年是他们两个最快乐的时候,那大三就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