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很耐心等了他两秒:“没事我挂了。”
然后顾屿洲还没再开口说话,电话里已经径直传出“嘟嘟嘟”。
阮颂吹了半天的山风,已经从透气舒服变得周身有点凉。
天上阴沉沉的看着要下雨,气温也跟着降了。
他单穿一件短袖站不住太久,挂完电话刚准备回房间,便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撞了个正着。
“你不是吃饭?”阮颂头晕脑胀看他。
昨天晚上他们在浴室折腾,把房间靠阳台的收音器找出来关了,节目组也是直到现在弹幕嚷嚷听不见两人说话才发现这事。
任钦鸣踩着阳台门框,背后就是窗帘,也不知道站在这听了多久,没头没尾扔出四个字:“他喜欢你。”
没指名道姓,但两人心里都有数他说的是谁。
阮颂确信自己不开免提,任钦鸣这个距离听不见声:“你就知道打电话的是他?”
任钦鸣:“刚刚你一走,他们就把照片给我看了。”
然后不看还好,一看立刻坐不住,马不停蹄便要赶进房间,直觉这通电话就是顾屿洲打的。
“导演组还给了我感冒药,说是有人让他们准备的。”任钦鸣情绪低落靠着门框,狗鼻子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要换做以前,阮颂浑身不舒服肯定不搭理。
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也正是因为感冒格外心软,竟是主动伸手搂上任钦鸣的腰,合着眼将自己的重量压上去道:“又不是第一次见喜欢我的人。”
任钦鸣瘪着嘴更不高兴:“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