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很快更乐地笑起来, 一双深邃的眉眼弯下来:“我该说不愧是情侣吗, 连嫌弃我的话都一样。还是你们聊过我?”

他出道前前后后十多年,谁见了都夸和善,总共也就被两个人说过变态。

一个是任钦鸣,一个就是阮颂。

还都是因为他笑起来说的。

“确实刚聊过。”

阮颂对他们这些是是非非一直非常不感冒:“但你跟任钦鸣怎么样是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没关系, 也不要扯到我头上。”

他之前在厕所当不认识就是不想跟这人过多纠缠。眼下说话口吻谈不上抗拒,但也绝对谈不上客气。

谢岭烯听了却并不生气,自始至终笑抱着胳膊歪头看他:“意思是这次我连一句谢谢都听不到?”

“……”

阮颂试图忍了,只是依旧没忍住,温温和和问他:“是一定要找茬?”

谢岭烯两眼无辜:“我给你帮了忙, 要一声谢谢不过分吧?”

阮颂完全不吃他这套。

不仅不吃, 脚下还迎面朝他迈了一步,再次询问:“确定是要找茬是吗?”

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正想叫的其实是任钦鸣。

此刻的两人已经挨得极近。

阮颂一双眸子黑黝黝的, 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哪怕个子比谢岭烯矮上半截也不显气弱,锋利无比,就那么昂着下巴直勾勾把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