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聊回陈严身上,老生常谈酸他运气好。
陈严本来不想在这种丧气日子让大家更丧,但实在是有点受不住这左一句羡慕,右一句嫉妒,终于还是松了口:“我这几个月白干了。”
“?”
“怎么就白干了?”
“这项目的破负责人一直拖着我们几个编剧的尾款不给结,干到现在一共也就拿到了最开始的三万定金。”陈严自己跟自己喝了一杯,清了下嗓,“刚刚看手机也是因为他们在微信群里说这事,又去要钱又没要到。”
话音落下,四人再次陷入沉默。
没有义愤填膺,没有打抱不平,有的只是几声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正常”。
这样的事大家早见怪不怪。
“演员得罪不起,导演得罪不起,那不得可着我们编剧欺负。”
“说起这个我就又开始羡慕阮颂,哎,肯定没人敢这么驴他……所以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欸不对啊,我记得你这项目是不是也是你室友给你介绍的,你让他去帮你问问?”
几人说到这,陈严正好瞟见自己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上面弹出消息提示。
【卖身求荣最光荣颂:最近项目忙完没,唠唠你近况?】
陈严抬手就把屏幕息了,无可奈何笑笑:“我室友能问到什么,他也就是顺手一介绍,又不认识。嗐,这种烂事,碰上了就自认倒霉。人家能给你介绍活已经不错了,是你自己决定要做的,又没逼着你,难不成还反过来让人家帮你讨债沾上一身腥?”
…
陈严平时回消息很快。
阮颂是在回木屋的保姆车上给他发的消息,鲜少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能等到回应。
他不得不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