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阮颂还担心四十分钟的车程太长,陈严可能不等他们到医院就走了。

好在是徐兰说包扎结束,医生让他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

还说警察看着没什么事先走了,只是留了陈严他们的联系方式,大概说辞差不离是等找到伤人方了联系他们。

陈严自己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却一直在安慰身边的三个朋友,四个年轻人情绪都渐渐稳定。

徐兰看到这本以为接下来便不会再有什么大碍,刚想给阮颂发消息让他下了出租车慢慢来不用着急,就见几个又高又壮的男人,竟是紧跟在警察离开的后脚便在陈严床边出现。

那两个男生一见到他们,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立刻再次激动,直直挡到陈严面前:“你们该不会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躲在阴沟里等警察走了才敢出来吧???”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几人中最矮最胖、中年油腻发福最严重的那个,一看就是身后那几个不知道是保镖还是什么的头头:“欸我发现现在的小孩讲话是真的蛮不好听的,什么叫阴沟里躲着?我们是好心来给你们送医药费的好吧,刚刚情绪激动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你们不要不识好歹。”

旁边的女生立刻出声呵斥:“要不要脸了你们!如果不是陈严帮我挡了一下,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那叫一点小摩擦吗?那叫恶意伤人!”

男生们接茬:“你们赔医药费是应该的!要是有理刚刚警察在的时候怎么不敢出来?”

“还有谁稀罕你这点医药费,要给就把拖欠的剧本尾款全给我们吐了!傻逼东西。”

前面几句挑衅还好,但那矮冬瓜一听最后男生骂人,立马炸了:“欸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脏啊,嘴是真的不知道干净,疤还没好,就忘了脑袋上这是怎么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