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拿来砸他紧随其后的拖鞋正好被门板挡下来,“啪”一声落到地上。
…
当天晚上,阮颂睡前还是确认了一遍今天大家的剧本,觉得顾屿洲挑的修改方案都挺好。
他以为自己再睁眼,肯定是被任钦鸣下戏回房间的动静吵醒。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着了,他这一觉睡得扎实,自然醒来正琢磨自己睡了这么久天是不是该亮了,手上伸进被子一摸,却惊觉旁边另一个枕头位依旧空着。
任钦鸣居然还没回来。
阮颂又迷迷蒙蒙撑开眼皮,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时间。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距离他十一点半躺下才过去三个小时。
这一下阮颂已经不服任钦鸣能熬了,他现在是服王绛能熬。
别的演员、工作人员都能换班,只有王绛这个总导演换不了,一旦开了机他人就得在监视器后面指挥着,脑细胞一刻不能休息。
阮颂想了想,又从任钦鸣行李箱里把那套运动服扒出来,决定下去看看。
听着说今天晚上好像也差不多是任钦鸣的最后两场戏了,他还一次都没见过任钦鸣正儿八经在镜头底下演戏是什么样,正好过去凑个热闹,
结果他这不凑不还好,一凑就凑出了毛病。
阮颂从楼上慢吞吞摸下去,本想路上碰见了人,随便抓两个问问现在拍摄的影棚搭在哪了,结果一路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电梯、走廊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