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钦鸣落在后面慢他一步,只觉得房间里寂静的每一秒都很难熬,眼睛上的难受哪敌得过心里半分。
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几分钟吹完头发,也手脚麻利关灯上了床。
黑暗里,他厚着脸皮钻进了阮颂的被子。
阮颂没反应。
他又在被子里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阮颂依旧没反应,似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想搭理他。
至此,任钦鸣终于挨不住。
从来不为自己辩解的人,难得低头埋进怀中人后颈哑然:“……我总习惯不和你说这些,不是我不想说,是怕你觉得我没用,不愿意依赖我,但其实我已经能让我们两个过得很好了,哪怕你什么也不做。”
不用工作,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紧,他们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怕的,也从来不是别的人怎么看他。
“因为我总想着以前我要是也像现在一样有钱,你就不用担心阿姨的医疗费了,也可以出国读书,更不会跟我分手。”
任钦鸣低沉的嗓音在深夜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瓮声瓮气紧紧搂着阮颂道:“我以后都改,向你学习。所以颂哥你今天生我的气,不理我,但明天睡醒能不能就不要再气了,我真的受不了隔夜……”
作者有话要说:
颂现在就是一整个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大动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