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导演冲场上一喊卡,立刻伸长胳膊从阮颂右肩绕到左肩点了点。

阮颂应声扭头朝左看,果不其然看了个空。

搜寻无果。

等他莫名其妙重新把脑袋扭回来,某人已经不知何时弯腰把脸伸到他脑侧,若无其事和他们一起看监视器点评:“这个苹果演得不错。”

也就是那个被演员从果盘里拿起来,喂进嘴里啃的。

阮颂短暂错愕,很快被眼前放大无数倍的帅脸气笑,扬手便在任钦鸣肩膀上搡了一把:“你这症状医生怎么说?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

任钦鸣不倒翁一样,被他推出去晃过一圈又黏回来,笑意盎然搂住阮颂的肩:“那谁让你每次都上钩。”

旁边导演见到他出现自觉秒懂:“我们总编剧又要下班了是吧。”

任钦鸣还故作假惺惺:“今天的部分都弄完了吗?没弄完也可以再借你们一会。”

导演立刻摇头摆手:“可不敢,您行行好赶紧把人带走,要是阮老师再晕我这,不等你找我要交代,首先阮老师的粉丝就得把我撕了。”

半个月前,阮颂因为饮食作息不规律,没有好好休息,头晕发烧进了一次医院。

跟徐兰家那让人不省心的潼潼排排坐打点滴。

任钦鸣也是自那才开始强制执行“走读政策”,每天上班送下班接,亲自扛起监督晚上睡觉的重任。

阮颂嫌他这样夸张,任钦鸣完全不理,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准点来找剧组要人。

大家对他们老夫老夫的恩爱模式习以为常。

阮颂只是略略一打招呼,所有人便齐齐朝他道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