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好不容易调好角度和灯光把视频拍出来, 阮颂的聊天框已然失去反应。
顾屿洲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再给阮颂弹个语音, 可很快他便想起什么手下猛地顿住,改为一字一顿在输入框里敲字。
【顾屿洲:如果还有问题, 国内时间明天早上10点之前告诉我都来得及,月亮晚安jpg】
…
卧室内。
阮颂一给顾屿洲回完消息,便将手机开了免打扰留在床头柜,脚下轻声慢步沿刚才任钦鸣离开的轨迹,一路从房间找到客厅。
外面客厅没开灯。
入眼全是落地窗外清冷的月辉照了满地,灰蓝色的冷色调笼罩在空旷寂静的大厅,某只傻狗不见踪影。
阮颂却是知道的,视线很快来到背对他高高竖起的沙发靠背,果不其然在上面堆满的被褥里挖出任钦鸣。
阮颂侧过身子,坐到他背后打趣:“盖这么严实啊,也不怕闷死。”
结果这傻狗看着像是真生气了,明知道他来了也不抬脸,而是闷着脑袋将脸怼进沙发缝怼得更紧,根本不肯睁眼看人。
阮颂挤了他一下:“真生气啦?”
任钦鸣后脑勺不动。
阮颂又挤了一下,直接矮身趴到任钦鸣肩上,交付出自己全部上半身的重量:“不就是一通电话吗,是不是真生气了,别是故意演我,脸转过来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