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乃康则话音落下,十余个奴仆掀开箱盖——一箱箱金珠、一箱箱银粒、一箱箱宝石在火光映照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场中绝大多数笃本师,见得那一箱箱财物散发出的光芒,呼吸都不禁粗重起来。
就连正准备离去的十余个笃本师,眼看到箱子里的金珠银粒、宝石钱币,都放缓了离开花园的脚步!
乃康则扫过众人面上的表情,他伸手从旁边女仆递过来的托盘上,拿起一只金碗、一柄金匕。
他伸出左手中指,以右手持刀,划开中指皮肤,将几滴鲜血滴进了金碗中。
随后又将碗递给身后的长子‘敦弘’。
敦弘亦跟着照做了,在碗中留下自己的中指血。
最后,女奴往金碗中倒入香气四溢的酒浆,乃康则捧起金碗喝了一口自己的血酒,将酒次第传给敦弘及其他众多笃本师。
所有笃本师接连饮过血酒,金碗重回到了乃康则手上。
他笑容可掬地道:“我与诸位已经饮过血酒,立下了誓言。
今日我对诸位种种承诺,皆在誓言之中。
还请各位,务必要帮助我儿子,完成此次祭本修行仪轨!”
“唯有全力以赴!”
“请领主贵人放心!”
“我们饮过了乃康则老爷、敦弘小贵人的血酒,已经与两位贵人是亲人一般的关系了,一定不会辜负乃康则老爷所托!”
众笃本师纷纷应声。
乃康则含笑点头。
便在众人纷纷拍胸脯作保证的这段时间里,又有几个管事提着一些木桶、扛着一些长条木箱走进了花园里。
那些管事在花园里放下他们带来的物什,浓郁的血腥气顿时就从那些木桶、木箱中散发了出来。
笃本师们嗅着这般浓郁的血腥气,却是脸色如常。
——他们闻惯了此种味道,并不觉得有甚么怪异的。
坐在角落里的苏午,目光转动,扫过当下场中摆放的木箱、木桶,看到管事们揭开桶盖,露出里面黑红的、拌入了黑豆面粉的血;
清洗得发白的、以草绳捆扎的肠;
一颗颗挂在铁钩上,还在沥着血的心;
那被管事们掀开的木箱里,堆着厚厚的一层枯草杆,他们扒去箱子表面覆盖的那层枯草杆,就露出了底下的一张张人皮!
乃康则看着箱中之物,出声说道:“‘巴速达’五供,心肺肠血皮,我已经准备好了。
家中还日夜供养着几座嘎巴拉碗,这些祭品、礼器,现在都已备齐。”
他转脸看向身后的长子,神色严肃地说道:“你来与你的诸位叔伯们说一说,你从‘多喀多山兽龙本池’里打捞出来的‘祭本仪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