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如若反抗,还需要祖师你第一时间压制住他,将他带回来。”
“不去不去,你这冥冥之息要禁锢他,岂不是易如反掌,就是不想叫老夫脱离你的视线,怕老夫这会儿又横生枝节是吧?
你这是不信任老夫,老夫就不去!”
“涨一百。”
“甚么?”
“额度涨一百。”
“好好好!”
……
红浪漫歌舞厅。
灯光闪烁,音乐轰鸣。
酒吧卡座上。
几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簇拥着一个中年方脸男人,桌台上摆满了各种看起来便极名贵的酒水。
杯盏碰撞,琥珀色酒液在灯光映照下,犹如蜜浆。
“……待会儿结束后和我去酒店吧?”一个女郎依偎在那中年方脸男人的怀里,她双臂环抱着男人的脖颈,在男人耳畔温声细语道。
暴烈的音乐声令女子的话听起来没那么真实,断断续续地落尽男人的耳里。
方脸男人听到那女人的话,却一下推开了对方,满脸震惊地注视着那个女郎。凭心而论,这个女子虽然脸上画着浓妆,但从其五官骨相上来看,即便洗去脸上浓妆,长相也颇不错。
“去酒店干什么?!”方脸男人震惊地道,“我在这左拥右抱,能和这么多美人调情,你让我和你一个去酒店?
为了你一个,放弃这么多个?
你想都不要想啊!”
那个女人听得方脸男人的言语,被酒精熏醉的脑袋里,竟生出觉得对方说的很对的想法来,她下意识地就要跟着点头——但好在她喝酒不多,当下也只是‘微醺’而已,下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瞪视着中年男人,羞怒交加:“你神经病啊!是我点的你!”…
“我做的正经工作。
你点的我,不代表我得和你去酒店吧?”方脸男人转头向另一侧坐着的几个女客看去——却看到那几个女客站的远远的,原本她们所坐的位置,已被一个满头白发但浑身筋肉的老者,以及另一位身材高大,面貌英俊的青年男人占据了。
“洪兄,该回去了。”苏午按住洪仁坤的肩膀,向他说道。
洪仁坤迎着苏午的目光,又看了眼他身旁一脸严肃的陶祖,方脸中年人嗫嚅着嘴唇,小声地言语道:“我今天的工钱他们还没给结呢……”
他大抵是知道,苏午这次来是必定要把他带回去的,是以也未作甚么无用的挣扎。只是想要向酒吧索要自己今天的工钱。
“我给了。”苏午道。
“一小时一百,我干了两个半小时,三百——”洪仁坤话未说完,苏午已经拿出卷成纸筒的钞票,塞进了洪仁坤微有些透明的衬衣口袋里。
其身上那件衬衣,在灯光映照之下,便等同于透明。
正映衬出衬衣下满是肌肉块垒的身材。
洪仁坤把卷成纸筒的钞票展开,一下子惊叫出了声:“怎么只有一百?!我这有三百呢!”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便被冥冥沟壑包容了进去。
苏午站起身,向围观众人微微颔首,跟着消去影踪。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围观众人尚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眼看着苏午与那白发老者也消去影踪,正觉得震惊,想议论些甚么的时候,脑海里关于苏午几人的印象就飞快淡去,像是有块无形的橡皮擦,擦去了他们脑海里关于三人的所有记忆。
音乐继续轰鸣。
……
“我有三百啊,三百!”
回到酒店套间内的洪仁坤,仍在对苏午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旁边的陶祖冲洪仁坤冷笑出声:“我今天也不过只涨到了三百的额度而已,你去那种风月场所,卖弄风骚,就想白得三百钱?
真是异想天开!”
“甚么?你今天涨到了三百的额度?
凭什么?”洪仁坤敏锐抓住了陶祖话语里的重要信息,他将那一百块收入衣袋中,转而向陶祖追问道。
陶祖一脸得意,正欲开口言语,收拾好东西的苏午已经站起身,他手机的屏幕上,浮现出龙虎山周边地区的地图。